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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看見毒杯太太的琰琰圖,立刻腦洞大開的猛寫了一篇文www

感謝太太授權我圖片放

 

 

一言不合猝不及防的,萬民景仰又高大威武、不苟言笑的琰帝變成了五歲小孩。

剛睡醒來的五歲琰,反射性地要找母親,可胖嘟嘟的小手好不容易掀開繡著金線龍紋的被子後,卻甚麼都沒看見。五歲琰歪了歪頭,覺得母親是不是躲在被子下面和他玩躲貓貓呢,於是便歡樂的在被子下面鑽來鑽去,一邊嘻嘻笑著。這點動靜被外頭候著的高公公給聽見了,在門外喊了聲陛下,見裡頭沒有回應又提高聲音喊了一聲,這回裏頭卻變得靜悄悄的。覺得不太放心的高公公輕輕敲門,「陛下、陛下?老臣要進去了?」見還是毫無聲響,歷經幾朝的高公公推門進入皇帝的寢殿中。殿中甚麼人都沒有,帷幕後的床榻上也是,只有一團高聳的錦被。

「陛下?陛下?」滿頭霧水的高公公在房間裡喊著團團轉,天色未亮他便正好衣著來到寢殿外頭候著準備伺候皇上,可站了半天也不見皇上揚聲喊人進去,正惶恐著卻見裡頭傳出微微的聲響,倒像是孩童的嬉笑聲,進去後卻又甚麼都看不見。

正當高公公頭痛著不知道該怎麼和太后交代把皇帝陛下弄丟了的事情之後,眼角突然看到有東西在晃動,轉過頭去看卻是那一大團被子。他盯著被子瞧了又瞧,發現被子真的微微的抖動著。

皇上什麼時候這麼童心未泯、玩性大發了?皇上您的畫風不對啊!

心中彈幕連發的高公公震驚的楞在原地幾秒後,終是回過神來,又走近龍榻幾步,「陛下?您還好嗎?

「嗚嗚...沒、沒有人在這......」一個軟繻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高公公心想已過而立之年的陛下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心中第一萬遍昏了過去。然而回過神來,莫不是有哪家的小世子還是小郡主偷溜了進來吧?

「陛下,請恕老臣無禮了。」高公公說罷,伸手掀開了被子。

被子底下只有一個緊抓著被子掩著自己身體的小孩。

男孩簌簌的發著抖,看清來人後,嗚嗚咽咽的喊著高公公。

高公公心中受到一萬點爆擊。

 

「母親!」終於瞧見母親後的五歲琰,哭花了小臉撲進靜太后的懷中。太后溫柔地把孩子攬在懷裡,替他拍拍背安撫他,「高公公之意,是你進來後便只見他躲在被子裡?」站在一旁的高公公彎著腰稱是。

「好了景琰,別哭了,母親衣服都被你哭濕了。」五歲琰聽後才抽抽搭搭的不再哭泣,可是驚恐哭泣後還是無法立刻停下、鼻子一吸一吸的充滿委屈。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景琰?」太后幫他理理頭髮、又拿手巾幫他擦擦臉,不過五歲琰一臉茫然,最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太后這時才發現五歲琰身上只裹著長長又寬大的白色裡衣,其他甚麼都沒有。最後只好讓人去尋當今陛下小時候穿過的衣物來換,高公公則親自到了織造局去吩咐製新衣來。

當今陛下返老還童這事實在太過弔詭,於是太后娘娘只得傳令陛下得了風寒龍體不適,停止上朝,其餘公事奏摺一律送進養居殿讓陛下在此批閱。

不過想當然的,陛下並沒有批閱,而是全堆了起來。高公公一天要來好幾趟把奏摺整理好,好讓他們不致於倒下來。

而本該批閱奏摺的陛下本人正在太后的幫助下穿好了孩童版的墨黑色長袍,「母親,這個好重。」五歲的皇帝陛下坐著擺擺雙腿、雙手不斷揮舞著廣袖。

「別亂動,母親快弄好了,要是弄亂了頭髮可要拆了重新整理。」太后娘娘正在把小尺寸的冕冠固定在他的頭上,前面長長的十二道旒在小景琰面前晃來晃去。「可以不戴這個嗎母親?」那一串串的珠子在眼前晃啊晃的,晃得他眼都花了。

「那怎麼可以,你現在是一國之主,怎麼可以沒個正經樣呢?」靜太后一臉嚴肅的糾正他,然而高公公站在一旁笑得雲淡風輕,心中卻覺得這根本只是太后娘娘的某種惡趣味罷了。

於是五歲琰開始了他滿宮亂跑的探險活動,陛下變成了五歲孩童的事除了太后、高公公知曉,也吩咐了口風緊的小宮女小太監們,讓他們看著小陛下別讓他受傷。然後還有上朝時護駕在一旁的蒙大統領。

「今日特意勞煩大統領進宮實在是不得已,然而此事茲事體大,哀家也是萬不得已只好拜託大統領。」太后抱著五歲的皇帝陛下,言詞懇切地說。

「伺候陛下本是臣的職責所在,太后娘娘有何驅遣請盡量告訴微臣...」雖然蒙大統領回答的平淡,可眼神不斷瞄向太后身前的小團子,覺得這個正在吃手指頭的小團子看起來有點眼熟,「娘娘可是為了陛下的風寒感到頭痛嗎?...還有這位是......哪家的小世子嗎?

太后娘娘雙手抱起小陛下,「這就是景琰。」

「陛、陛下?」蒙大統領張大嘴巴指指小景琰,「娘娘,您在跟臣開玩笑吧?

「難道大統領覺得哀家會隨便讓一個孩子穿上皇帝的朝服嗎?

娘娘您問的好有道理,可是您又為什麼要特意做這麼件孩子用的朝服讓變成孩子的陛下穿阿。

「陛下現在變成這樣,哀家實在也沒了辦法...

「那麼娘娘是要臣去找小殊嗎?讓他問問藺少閣主有沒有辦法把陛下變回來...

「不,哀家只想你看著景琰別讓他亂跑受傷。別告訴小殊,這樣的小事別驚擾他,他身子不好。」

娘娘您確定陛下變成這樣是小事嗎?蒙大統領用眼角餘光瞄向那一疊疊看起來快倒掉的奏摺塔,心中幫高公公點了一根蠟燭。

不管怎樣,盡忠職守的蒙大統領只得天天進宮幫忙盯著小陛下。

「陛下等等臣...

「陛下那個不能吃!

「陛下不哭不哭!來,臣抱您玩飛高高!

「阿好痛!陛下別扯臣的頭髮!

 

接連著好多天被小陛下折騰的蒙大統領覺得還是不要生孩子比較好。

 

這天蒙大統領又戰戰兢兢地來到養居殿,想著今天的陛下又要玩些甚麼,才跨進屋內就見五歲的小陛下哭得不行。

「怎麼了這是?陛下別哭阿,臣、臣陪您玩!要玩甚麼都...」蒙大統領手忙腳亂地在小陛下身邊著急的哄著他。

「蒙卿...我想小殊了...小殊去哪了怎麼都不來陪我玩?」小陛下哭的鼻尖都紅了,小小的手抓著蒙摯的衣服不放。

...這不是臣的錯啊,是太后娘娘交代別告訴小殊的......

最後蒙大統領好說歹說哄了陛下說是小殊被林帥帶回去老家,幾天後就回來才騙得他停止哭泣。

可接下來小陛下天天問他小殊甚麼時候回來,搞得蒙大統領都煩了,好幾次都心不在焉的隨便回答他。

然後事情就發生了,陛下不見了。

「陛下不見了?!

「蒙大統領請小聲些!」太后娘娘皺眉說。

「喔...陛下難道是被甚麼人綁走了嗎?可有留下任何跡象?要不要傳夏冬大人來查查...」蒙摯激動的雙手揮舞。

「哀家是懷疑...景琰是不是出宮了?」靜太后唉聲嘆氣道,「這些天景琰常吵著要找小殊玩,哀家騙他說小殊和晉陽姊姊出去玩了...

所以說大人說謊要套好招阿。

「可哀家又沒辦法隨意出宮,這下要勞煩蒙卿外出幫忙找找了。」

 

既然陛下出外去找小殊,那必然是跑去林帥府了,不過那裏現在甚麼都沒有,只有滿桌供奉的花果、紅燭、牌位,還有蓋著紅布的小殊牌.........

阿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當蒙大統領換了常服掩人耳目的趕至林府,進了府內就聽到嗚嗚的哭泣聲。

真的是小哭包。

他進到廳堂內,只見穿著黑色朝服的小小陛下不知怎麼弄到了蓋著紅布的牌位,正抱著牌位哭個不停。

「陛下您怎麼跑出來了,也不告訴太后娘娘一聲,大家都很擔心您...」蒙大統領和顏悅色又極具耐心的走到小陛下身邊,想摸摸他的頭可陛下還帶著冕冠,只得嘆口氣,伸手去抽那塊牌位,結果引得陛下哭得更大聲了。

「小殊、小殊去哪裡了!你和母親都騙我是不是!!我要小殊!」小陛下雖小小的但聲音卻非常洪亮,哭起來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

「沒有沒有陛下,小殊他...他真的...沒怎樣啊!」蒙大統領被這哭聲弄的不知所措,「臣不敢騙您,小殊他真的沒事啊。」

「那為什麼小殊都不來見我,這個明明就是人死掉才有的東西,為什麼上面寫著小殊的名字?」小陛下眼裡滿是淚水,「小殊、小殊他是不是...是不是死掉了哇阿!」說罷又繼續大哭。接著任憑蒙大統領怎麼哄騙、就算拿榛子酥來當誘惑哄騙也沒用,小陛下就是哭個不停。大有就要賴在這裡不走的氣勢。

心累的蒙大統領最後沒了辦法,只好違背太后的吩咐找到蘇宅去,讓本人親自過來。

 

「哈哈哈哈哈,唉呦肚子好痛喔哈哈哈...」然而琅琊閣的少閣主秉持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精神笑得滿地打滾。

「藺晨你正經些。」蘇宅的主人毫不留情用腳踹踹他,「蒙大哥的意思是景琰變成了孩子,還在帥府裡哭鬧著不肯離開?可這事為什麼我不曉得?

「唉,那不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嗎,說不要攪擾你休息。」蒙摯無奈地說,「小殊阿,你可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快要被陛下給煩死了。」

梅長蘇不太敢置信,不過也只能過去看看了。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就算在先帝面前被逼問也毫無懼色的梅大宗主,見到哭得聲嘶力竭的當今陛下也頓時呆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哇阿小殊、小殊!我要小殊!」小陛下緊緊抱住那塊木牌,哭個不停歇。

蒙摯用手肘推了推梅長蘇,梅長蘇才回過神來。雖然他已沒了太小時候的記憶,不過這個小哭包到挺像是那頭大水牛的。

他嘆口氣走上前去,「景琰。」哭得正歡的小陛下稍微停了下來看了看眼前的人。

「大哥哥你是誰?

梅長蘇感受到會心一擊,但還是冷靜下來,「景琰是我,我是林殊阿。」

小陛下認真地看了看眼前的人,接著決定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身體很差的才不是他的小殊,於是又放聲哭了起來,「哇你騙人,你們都騙我!我要小殊,可你才不是小殊!小殊的眼睛很大的。」

「可我長大了呀景琰,長大了所以才會長得不一樣啊。」梅長蘇坐在地上輕輕拍拍他的背。

「可是...可是母親都沒有差別。」小陛下抽抽搭搭的說,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樣子。

「那是因為靜姨本來就是大人了阿。」梅長蘇則試著用小孩的邏輯說服他。

大概是因為那句靜姨打開了小陛下的心防,他認真的想了想,「可是小殊眼睛上沒有傷痕阿。」

「呃...」要把這些年的經過告訴他故事太長也太殘忍,梅宗主只好隨口亂編,「那是因為有一天在和佛牙玩的時候被抓傷了的。」

「欸!痛不痛?小殊,我幫你呼呼!」小陛下湊近梅長蘇面前想幫他吹吹眼皮,這時候的蒙大統領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還是小殊有辦法。於是便伸手要去抽那塊牌位出來,誰知一拉小陛下又鍥而不捨的哭了起來。

「哇不要搶小殊!小殊!

 

最後,哭得筋疲力竭的小陛下被哄得在梅長蘇懷中睡著了,兩隻小手緊緊抓著梅長蘇的衣襟不肯鬆手。蒙大統領只好硬著頭皮趕在宮門落鎖前趕回宮中向太后回稟一切,得到太后意味不明的表情同意讓陛下暫時在蘇宅借住一宿。

 

「水牛?」飛流站在梅長蘇床邊彎腰看著熟睡的小陛下,狐疑地想伸手去戳他圓圓的臉頰,「小孩?

「不可以叫他水牛喔飛流,要叫陛下。」梅長蘇糾正他,然後輕手輕腳的把小陛下頭上的冕冠除下,「好了飛流,去睡吧,別吵醒陛下。」他伸手揉揉飛流的頭髮。

等梅長蘇把飛流也哄去睡後,深深感受到當母親的辛苦。他小心翼翼的攬著小陛下側身躺下拉上被子,低頭看窩在他懷中的男孩,像是想起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候,那些與陰謀詭計都毫無關係的小日子。他苦笑著親親他的額頭,「我一直都在這裡,別害怕。睡吧景琰。」

 

至於蘇先生醒來後看見的是光裸著身子正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瞧的陛下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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