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成往事

 Tymoschuk/Lahm


外面隱約淅瀝瀝的雨聲，把我從昏沉沉的夢境中勾醒，瞄了一眼隱約可見的窗外景象，煙濛濛的，是細雨。

下點雨水後青草的味道舒服至極，但亮晃晃的艷陽也是不錯的天氣，尤其是我喜歡他的髮色在烈陽之下所映照出來的金黃色光澤。

然後我想起了他，還在一旁熟睡著。通常我沒睡滿9個小時半是不會起床的，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會比我早起，並且在讓我賴個床、在該起床時間後10分鐘叫我起來。

我不禁笑開，學他惡作劇般的從他背後擁上，他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

那邊傳來些微不滿的咕噥聲。

早安Tymo，難得今天你比我晚起。

他含含糊糊的應了聲，接著坐了起來表情複雜，像是我打擾了他的美夢般、還帶著點疑惑猜測的表情的看了我幾眼。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他撇開眼神，像是刻意別開臉的背過身去，他抓了抓散落腦後雜亂的頭髮，然後搖搖頭。

「沒。我去做早餐。」

他簡短說了一聲，接著衣服也沒換的直逕離開我們的臥室。

剛剛他看起來像是不太高興，是因為我吵醒他嗎?但這樣的行為不像是平常的他，而且我不記得他有起床氣。

不過之前好像也有某次我被抱怨因為沒睡飽而大發起床氣揍了他一拳。沒睡飽的確令人生氣，但我一點揍人的印象都沒有。

所以他果然是沒睡飽在生氣嗎?

我盯著被他隨手掀開推到一邊的被子，要等他自己冷靜下來還是去向他撒嬌道個歉?

走到房門口，抬眼一看他正站在咖啡機前，手邊放著裝著熱開水的兩個白色咖啡杯，熱氣正蒸蒸的翻滾著上升飄散在空中，拿著攪拌用木匙的他輕輕的將手擱在桌邊，像是看著忙著煮咖啡的機器，但是垂著的雙眼並沒有聚焦在眼前，而是不知飄向何處他心繫的所在。他看起來不像方才不太高興的樣子，反倒帶著些許的愁容與無力感。

我無法走近，他看起來是那樣的沉重，將所有事都屏棄排除的氣息。濃重的沉痛。

水咕嚕咕嚕的湧上上方盛著他剛磨好的咖啡粉的玻璃瓶內。每次我都不禁擔心是否水量太多會溢出來，但他都好端端的在快滿出之際停了下來。只要好好按步驟使用，他是很棒的煮咖啡機器，但是我偏愛用只要倒入豆子和水，就能自動幫你煮好的Espresso：精準快速正確不易出錯。

我無法憶起他是什麼時候愛上這難捉摸的機器，我也回想不起他什麼時候染上這種表情。

他淺淺的嘆了氣，終於回過神來，舉起手中的木匙輕輕攪伴著黑褐色的混濁精神麻痺液體。接著以熟練的微微舉起木匙，以左手將燃燒著的酒精燈給滅熄，又接著攪拌，然後將濕抹布輕輕包覆住下方的瓶子，溫柔又仔細的擦拭降溫。

一連串動作繁雜卻精準，像是他的信仰。待充分吸收後的咖啡緩緩流回下方的瓶內，他轉身拿咖啡杯時看見呆站在一旁的我。

「看什麼如此出神?」

看著我的他又笑了。我一直認為單純的同居人卻也一直有著好多我所不能看透的面相，大概就像我們每天喝的咖啡一樣，總是有著一絲苦澀卻又讓人著迷。

他拿著布塊輕輕的將盛滿咖啡的玻璃瓶取下，咖啡的味道飄滿整個屋子，將剛才盤據腦海的所有思緒給驅走。我走向他擺著早餐的桌前。

將熱水倒掉後裝著熱咖啡的杯子被擺放在桌上，熱騰騰的。

我走向他面前，攬著他的腰墊了腳吻上他啜飲了一口咖啡的唇，很香。

早安。

哀本來是打算寫OPT的，不過算了(鬧脾氣)
趁寂寞葛格還沒走扔一扔寫過的Q _ Q

阿還有雖然我不喝咖啡，不過Espresso要比虹吸式方便的多
虹吸式麻煩死了要先磨咖啡豆、煮水甚麼的
又是玻璃又是酒精燈...整個很危險 <- 只是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