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琰從書房出來時早已接近子時,想著那人早該睡下。讓宮人伺候著寬下層層疊疊的外袍後,便揮手著人退下。

外間矮几上擺著一白磁碟,整齊的盛裝、排列著三兩塊透著晶瑩黃光的小糕點,不到半個手掌、是能一口食用的大小,卻能在坐定後聞到淡雅的桂花香氣。『母親的手藝越發的好了。』蕭景琰心想,拿起擺放在一旁的銀叉一個個送進口中,一口咬下是芬芳清淡的花香,甜而不膩口。配著一旁的白水,不多時便將之全掃進肚子裡,多虧了糕點的精巧,吃完後倒也不顯飽腹之感。被掃空的白碟子鋪著一張白色的糕點紙,隱隱可見下方的紅。蕭景琰伸出修長的食指拈起一角掀了開來。

在閃著的燭光下,白瓷上繪著蒼勁的枝幹,還有傲霜雪而不敗的紅梅。朵朵紅梅或開或含苞待放,小巧又柔軟,卻不能忽視它從裡散發出不可輕視的傲氣。

就像梅長蘇一樣。

他伸手在紅梅上輕撫,想著那人從前驕傲好勝,卻換了容貌換了姓名、以善用陰謀手段的詭譎謀士身分回到自己身邊而不告訴自己,最後又以那樣殘弱的身軀,前到北境去保家衛國。

好了? 哼,蕭景琰在心中不屑的哼了一聲,先生說我沒腦子,我蕭景琰還當真傻了不成?

上次那人這麼跟他說的時候,他腦海中就是這麼運轉的。甚至想直接對他翻白眼。

一直抱病的身軀,又怎可能在幾天內驅除病症。那人要求他的時候,他心中是百般不願的。他是梅長蘇,也是林殊。林殊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然而看起來病弱的梅長蘇…他嘆了口氣,大概也只能說,比起林殊的倔強,梅長蘇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他制止他、試著說服他,然而沒有人能夠改變那人心中下定決心要去做的事的決心。於是他只能放手讓他走、只能在心中欺騙自己,不久後他就會回來的。

然而最後他還是回來了,萬幸的。只是他身體仍是不好,隨意幫他安了個有名而無實質上干涉朝政的虛職之後,便時常以朝廷重臣需多加看顧的名義將他接進宮中接受太醫的診治。

今日便是和他聊了一下午,本就想留他下來,偏生那人拿了一大堆的祖宗家法國法來噎他”於理不合”。當兩人正吵的不亦樂乎之時,靜太后那邊傳旨要和他們一起用晚膳,便正大光明的把他留了下來。那人嘴裡嘟囔著卻還是含著笑應了下來。

靜太后在蕭景琰登基後仍留在芷蘿宮,說是不必大張旗鼓,住著習慣便好了。兩人在太后處用了晚膳又留下來陪太后聊了好一會天,蕭景琰才想到他今日的折子尚未批完,偏偏明日是上朝的日子,只好向太后致歉先行離去。

看樣子,這點心應是母親在自己離去後交給梅長蘇的。

他想像對方幫他挑選著、備下點心與茶水的樣子,心中柔軟了起來。

淨了手後,便持著桌上的燭台走向後間的床榻。光影搖晃著他的身影,在房內的小几上輕輕放下燭台,掀起榻邊的帷幕,只見那人裹著厚重的錦被,露出半張白淨的臉,纖瘦的身子隨著深深淺淺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他輕手輕腳的躺到他身後,越過他的身子去握他攢著被角的手,仍是冷。於是挪了身子貼上他的後背,取了自己的被子掩了自己和他。

這一陣動靜攪了他的睡眠,在對方懷中掙動了下,發出無意義的單音節,像是在控訴自己睡得好好的,為什麼偏有不識趣的人來擾人清夢。

「吵醒你了?」他心疼的吻了對方的髮梢,「睡吧。」

對方模模糊糊的應了,身體自動向後靠向熱源所在。本打算繼續睡去,但意識卻越發清晰了起來。

兩人沉默著像是入了夢,但雙方都明白並非如此,尤其是蕭景琰越發尷尬,睡也不是動也不是,手攬著貼著對方怕對方發覺自己加速的心跳聲,還有異常有精神的某處。

梅長蘇本是羞的,但那人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姿態倒讓他起了惡作劇的心情。他又向後更貼近對方,語氣充滿著慵懶的氣息,「這麼晚了,沒想到陛下精神卻越發好了。」末了又惡意的蹭了蹭對方下身。

蕭景琰一股火直往腦子和下身衝,他用力握住梅長蘇的手,「別鬧,你不想睡了?」

「嗯…或許想…」他停頓了下,邪邪的笑,「又或許不想呢?」

說完猛力的轉身啃上蕭景琰的唇,像小獸般惡作劇的輕咬對方。

「小殊別鬧…唔……」在對方的調笑之下,他忍不住翻身將雙手撐在梅長蘇身旁由上俯視著他,「長蘇…這下你可怨不得我了,這是你自找的。」

「我…我鬧著玩的,你明日還要上朝吧?」梅長蘇尷尬的笑著躲避蕭景琰炙熱的視線,「早些睡了,明日…」他本欲轉身閃避卻被抱了個滿懷。

蕭景琰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令他不由得後悔萬分。

「晚了。」

 

耳邊傳來對方的聲音令梅長蘇頭皮發麻,他急忙用手撐起身體想逃到外間去,卻被攢住手腕拉回來壓在榻上,正想出聲制止卻又被吻了個結實。蕭景琰用嘴堵住他,避免他又板起臉拿他那一套聖賢規矩的老論調來氣他。先有反應的是自己沒錯,但撩人的是他阿,再怎麼說,撩了就跑還是挺沒良心的對吧?

他嘴上胡亂親吻他,一邊撤下對方身旁的繫帶並將衣襟向兩處撥開,露出精緻的鎖骨、不甚寬廣的肩線,還有一小片蒼白的胸膛裸露著起伏著。

「茶几上的茶點是先生為我備下的,對嗎?」蕭景琰放開堵著對方的嘴,笑著問。

「怎麼?不和皇上的胃口嗎?」他毫不留情地瞪了對方一眼。

「倒也不是…」他俯下身在耳畔處親吻、吐氣,「只是想起那茶點下的碟子…」

「碟子怎麼了?」梅長蘇偏著頭似要躲避那熱得驚人的氣息。

「那碟子…倒是與先生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梅長蘇把頭擺正,皺著眉疑惑地望向蕭景琰,不明白他又在說什麼瘋話。

蕭景琰停頓了一下,眼神黯然,旋即又恢復正常,「先生白淨無瑕,似白瓷的晶瑩,卻又覺得少了什麼…」

梅長蘇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是了…」龍床上的皇帝壞笑著低下頭,「愛卿身上,少了白瓷上的朵朵紅梅。」

梅長蘇羞紅臉,惱了,舉起手一拳便想往蕭景琰身上招呼,接著卻也無懸念的被制住了手壓到頭上方,「不如,朕親自為愛卿畫上吧。」接著便用空出的那隻手將衣襟更往兩邊撥去,吻上潔淨的頸子用力吸允。

在那瞬間,蕭景琰沒說出口的,是白瓷看似堅硬、實則易碎,就像梅長蘇一樣。他雖口口聲聲稱自己是陰詭謀士、為達目的不惜在無辜之人心上插刀也無所謂。但他很明白,那不過是一層偽裝罷了,經過烈火焚身、挫骨削皮之後用來保護自己的一層偽裝,武裝自己、逼迫自己去算計別人,將所有惡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在那段奪嫡期間,他為保自己身上維持著乾淨的心志,而親手將他不願做的事都放手做盡了。然而他知道,最痛苦的、最難受的何嘗不是他自己? 更何況這人還想在事後遠離自己,稱自己用盡心機滿手不潔,不應該陪在他身邊讓天下人誤解他。

想到這裡他不忍收緊了手,怕是一鬆手那人便會灰飛煙滅、煙消雲散。而本來繃緊全身的梅長蘇,像是感覺到不太對勁,睜開眼眨了眨,也不再掙動。

「景琰別怕。」

抬起眼見那人唇邊掛著溫柔的微笑,不由得放開壓制住對方的手,緊緊地摟住他。

「小哭包…我在呢。」梅長蘇伸出雙手輕輕撫上蕭景琰的背,像是在安撫委屈的孩子似的輕拍他的背,一下一下將懸著的那顆心給撫順。

「小殊…」蕭景琰撐起身體、抬起頭,專注而深情的視線在他臉上遊走,像是要將對方每一寸的線條、陰影、明亮,都刻畫在心裡。

「長蘇…」他將身下人額間散落的碎髮撥到旁邊,虔誠的落下一個吻在他的額間,接著在他的眼上、鼻尖,最後又再次來到唇邊。先在嘴角處吻了下,然後完整而密合的貼上他的雙唇。

他們粗重的喘息並著舌尖在口腔內肆虐著探索,每一寸都濕熱而溫暖,貼緊著像是要將兩人融為一體。

與此同時兩人的手也沒閒著,一面與對方進行激烈的口舌之戰,一面胡亂解下對方的衣裳。不過對於方才已被蕭景琰卸下固定用衣帶的梅長蘇來說,他倒是比對方要忙碌的多,並且他也少有服侍別人的習慣,何況往常情事之時自己的衣裳都是對方動手幫他退下的,因此好好的帶子不知為何到他手裡便打成了結,怎麼扯也扯不開。

本來空著手正在對方白皙的皮膚上胡亂揉捏著的蕭景琰,像是發覺的對方的氣惱,揚起嘴角伸手、俐落的把自己的衣帶解開,退下上衣,然後又去招呼那被他點起火的肌膚。

大敞開的胸前,在脖頸處有大大小小數處痕跡,他重新挨個親吻一遍,笑了笑,「原來方才朕看漏了,愛卿身上這不是還有兩朵含苞的紅梅嗎?」接著左手撫上那紅,摩娑著按壓。

聽到這葷話,梅長蘇簡直想直接一腳將當今聖上給踹下龍床。然而他心知比拳腳是毫無勝算可言的,到時候被制住豈不更加難堪。他咬住嘴唇想了想,一腳踩上皇帝陛下勃發的下身,引起一陣悶哼,也不知是疼痛還是…

「蕭景琰,我竟不知你廢話這麼多,你到底做是不做?」

蕭景琰看向梅長蘇,他的眼神充滿了林殊的倔強與梅長蘇的傲骨之氣,明明是魅惑的邀請之意卻顯得如此霸氣,他覺得自己快要淹死在這眼神之中。他用雙手拉開對方的雙腿,屈身靠近對方,右手則逕直握上梅長蘇的下身。

梅長蘇被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悶哼了一聲便死咬著嘴唇不肯出聲,而蕭景琰則越發得意的上下其手搓弄著那火熱的慾望。他的手指本就長,有武人手上該有的厚繭,一吋一吋的在敏感的地方遊走,令梅長蘇的身下越發硬挺。他忍不住弓起身體來迎向身上那人的熱氣,耳邊則是那人舔弄著發出的水聲。在身下的刺激與耳畔低沉的呼喚與喘息聲夾攻之下,梅長蘇的手突然胡亂的緊抓住身下的能夠抓的衣袖與被子,從緊咬的齒縫間溢出絲絲的呻吟。

蕭景琰則滿意的加快手上的動作上下套弄著,不多時那火熱便將白濁全數交代在他手中。

大口喘著氣的梅長蘇閉著眼覺得腦中一陣空白,然後想起那些個東西就這樣弄在蕭景琰手裡不禁紅了耳根,偏過頭用手背掩住雙眼,儘管內室裡的燭光並不刺眼。

看著他的小殊惱了,蕭景琰卻越發覺得這樣子令他更加高興,他的小殊、他的先生是如此的鮮明的活著,再沒有什麼比這更加令他開心的了。

「笑什麼?你以為你當了皇帝便可這般隨意欺侮我嗎?」梅長蘇發現他跪在他身旁嘴角含著笑意,以為是因方才情事之故而輕薄調笑於他,便更加惱怒。

「不,」蕭景琰看對方要真生氣了,便趕快用嘴去堵他,他輕咬、勾了勾對方舌尖後復退了出來,「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很好。」

換從一般人嘴裡說出來,大約也只是句連稱讚都說不上的話,然而從蕭景琰這頭笨拙的水牛口中說出來便可說是句情話了。雖然皇帝陛下本人的臉上非常的正經耿直。

「你這水牛…越發油嘴滑舌了。」梅長蘇瞪了他一眼,不過沒什麼震懾力,「倒不知是誰教的。」

「朕能有今日不都是先生調教得好?」蕭景琰低頭吻了梅長蘇鬢角邊的黑點,「繼續嗎?」

聽了這話的梅長蘇閉口不答,蕭景琰當然知道這便是默許了,隨手抓了一團布擦了擦手,便轉身伸手去勾榻邊小暗格裡的脂膏,旋開盒蓋便是清新的草木香氣,像是雨後的草地般令人覺得身心舒暢。他身手沾了些許來到梅長蘇身後緊閉的入口處,輕輕的在外頭按壓著每一處縫隙直到對方不再這麼緊張。

「長蘇,我要擱進去了…你可得放鬆些。」說著便又去沾取更多的白色乳狀物,將一根手指緩緩的探入那入口。

手指探入後帶著點微涼在四周塗抹,緩緩的、輕柔的。梅長蘇則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被侵入的地方轉移,例如偏著頭看蕭景琰撐在自己身旁的左手。他的手生的真好看,指節分明、手指纖長,他提筆時候的手勢、拉弓策馬的樣子都是如此賞心悅目。還有他輕撫著自己臉頰、拉開衣帶、在他胸前遊走時候的傳到身上的熱度……不!!!!剛剛是要轉移注意才看他手,怎麼現在又想這些…想到此處的梅長蘇用力搖頭想把這些羞人的想像通通甩出腦海。

「怎麼了,不舒服嗎?」蕭景琰的聲音從上頭傳來,然後感覺到身後被擴張開的地方…貌似已經不止一隻指頭了,下意識繃緊了神經,連帶著夾緊了後穴。

「嘶…長蘇…放鬆…」他安撫性的親親他嘴角,「真不舒服那…還是不做了?」

「你別管我…」梅長蘇在蕭景琰嘴唇上咬了一口,「快點。」

接受到對方邀請的蕭景琰眨了眨眼抽出手指,然而梅長蘇都還沒有能表達一下子空虛了的內裡的不滿,就被粗大的堅硬抵在穴口處。

「長蘇你忍一下…」

蕭景琰一下就把頭部給擠了進來,然後直接往內頂去,梅長蘇沒料到他動作這麼快,差點失聲發出丟人的聲音。然而蕭景琰也不打算讓他休息太久,便繼續往內頂到深處。梅長蘇不管什麼季節摸起來都是冷的,可他的體內卻終是炙熱的。每一處緊緻都滾燙著吸附著闖入的入侵者,緊緊貼合著不留一絲縫隙。

雙方粗喘著氣息夾雜在一起,顯得更加煽情。蕭景琰穩了穩心神,緩緩地往外抽出身體,頂端劃過內裡的每一處直到只剩下前端被含著,然後又一次的闖入溫熱的裡面。

梅長蘇抬著腰有些艱難的迎合對方一下一下的撞擊,雙腿被支在兩旁夾著蕭景琰精實的腰際,玉潔般的大腿不多時便布滿薄霧,滾滾落下。撐在兩旁的腿在幾下頂弄之後顯得有些乏力的垂在一旁。本用雙手撐在對方濕滑大腿處的人在察覺對方的疲累後,笑著用右手撐起梅長蘇的腳踝,擺放在自己肩上。後穴卻因此被敞開在蕭景琰面前,他毫不費力的就能更往深處探索、尋找那能使梅長蘇發出美妙聲音的地方。在幾次的深探之下,梅長蘇如他所願的沒能把持住洩出一串呻吟。

「是這對吧?」蕭景琰額間的青筋浮出,滿頭是汗的調笑著,然而對方咬著牙並不打算回應他便更激起了他身為男人的征服慾。

「愛卿不說的話,朕怎麼知道要怎麼讓愛卿舒服呢?」蕭景琰溫柔的語氣與下身猛力的抽插成強烈的對比,他一次一次的直搗黃龍,攪的梅長蘇的深處一陣酥麻,大張開的腿、蕭景琰的話、深埋體內的凶器,件件都是令人感到羞恥的,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怕是一張嘴便是無盡的淫蕩喘息聲。

可蕭景琰貌似並不打算放過他,伸手跩了他重新直挺著的火熱陽物,粗魯的上下套弄著。

「太…快…阿哈…要……」

身前身後都被照顧著,使梅長蘇再也忍不住輕聲的喘息著呻吟些不成句子的字句。

「哈…景、景琰……別…深…」

直至第二次洩了出來之後,梅長蘇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再動,只能躺著大口喘氣。蕭景琰強撐著想將對方揉進身體裡的念頭等著對方氣息稍平之後,便加快大開大闔的動作,最後一次頂往最深處並且全數交待在裡面。他歇了片刻,緩緩地將帶著點濕滑液體的身體抽出來,便欺身壓上梅長蘇的身體,用雙手緊緊地圈住他。

兩人汗涔涔的胸膛緊貼在一起,不須俯身便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一下一下,最終重和在一起。

「小殊……」充滿情慾低沉的嗓音衝擊著梅長蘇,他無奈的笑道,最終也伸手迎向那溫暖的對方。

 

 

 

 

 

 

 

 

「再來一次好嗎?」

 

 

 

 

 

 

 

 

 

 

 

 

 

 

 

 

 

 

 

 

 

 

 

 

 

 

 

 

說好的4P沒了,有姑娘老早就寫了
基於不喜歡撞梗&不想被說抄襲
所以只好把香豔的畫面留在我腦海裡
把後續的蘇蘇肉留給琰帝獨享
然而琰琰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呢
對於這種禽獸般的行為我只想說

 

 

 

幹的好啊!!(被蘇蘇一腳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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